米珈珈雙眼眨巴著看著言宇痕,仿佛是錯過了什麼一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得言宇痕直接發顫。
如果不是上了電梯,他鐵定手軟把她放下去。
“她們乾嘛那麼看我,好像我是怪物一樣。”米珈珈小聲咕噥,嘴巴裡麵倒還一絲的不屑。
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才二十歲,還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女,對身世的印象,她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但她唯一記得的事情是,這些人一直在她的身邊,從來沒有傷害過她。
“倒希望你是怪物,容顏不老,幸福永駐。”king大聲的在電梯裡麵說這話,最後說得他心都快要蕩漾了。
米珈珈撇了一眼king,拿自己的兔子拖鞋踢了一腳king,兔子拖鞋瞬間就掉在地上了。
她錯愕,趕緊示意king撿起來,嘴巴裡麵還嘟囔著什麼。
king還真的是不太想去伸手的,電梯已經到一樓的,他隻好趕緊把鞋子撿了套在了米珈珈的腿上。
電梯停在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沈嘯天去開車了,king看著米珈珈對那雙兔子眷戀不舍的,趕緊切了幾聲。
她是瘋了吧,居然為了一隻鞋在電梯上吼他,這鞋,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台灣街頭到處有的賣的。
言宇痕把米珈珈抱得緊緊的,示意她彆理他,他一直是這樣的人。
沈嘯天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把車開到了米珈珈的言宇痕的麵前,king先打開副駕駛上去,至於言宇痕則給米珈珈開門。
對麵。
菏澤的跑車盯著他們,他的眼對上了米珈珈的眼,米珈珈衝他微微笑了一下,雖是不記得他是誰了。
但她心裡麵有感覺,他不是壞人。
菏澤見到她衝他笑,心中更加的難過。
米珈珈,這丫頭,真的是折磨人不吐骨頭,就算她失憶了,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還是能讓菏澤淪陷。
lily在一旁看著菏澤的手顫抖,迅速的用手拍了拍菏澤的手,示意他冷靜點。
他們有太多的機會見麵,等米珈珈回想起自己是誰的時候,菏澤便不會那般的難過和痛苦了。
“嘯天,開車吧。”言宇痕輕聲對著前麵的沈嘯天講話。
米珈珈趴在了窗子邊上,卻一直凝視著對麵的男人,她要走了,和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在一塊。
為什麼,她不覺得自己開心,反而有一種難過,抵觸在自己的心上。
等出了停車場她才轉過了頭,那張臉,帶著些許的陰鬱,言宇痕不自覺的扣上了米珈珈的手,雖是曖昧,心中不起任何的漣漪。
他輕緩問道“怎麼了?”
米珈珈不喜歡自己哭花了臉,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兔子拖鞋,隨著腳晃了晃。
太多事,她想問,卻不敢問。
她不講話言宇痕更加的著急了,這丫頭到底是要乾嘛呢,莫非是想起點什麼了嗎。
“有話就跟我們說,彆擔心。”
米珈珈嘟了嘟嘴巴。
她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就是什麼都忘了,她很想知道,卻真的忘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她一字一頓的抬頭,看著言宇痕,言宇痕被她看的心慌,側著頭轉了過去。
米珈珈從他的眼神能夠判斷得出來,他們認識,鐵定的認識。
“你們認識是不是?你們鐵定認識的是不是。”撒嬌似的把頭枕在了言宇痕的胳膊上,更是不時的晃動的自己的兔子拖鞋。
她沒有猜錯,他們也不會騙她。
king轉過了頭,用手戳了戳米珈珈的腦袋。
“他是m市荷氏集團的獨生子,他爸爸有個才娶進門的小老婆,叫王歡,你們見過幾次的,不過離他們家遠點,荷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王歡?米珈珈愣了下。
像是想起點什麼似的。
腦子裡麵不時的浮現起一個畫麵,王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指責她,還說她是個害人精,讓她滾。
但印象實在是太模糊了,她有些想不起來了。
言宇痕看到米珈珈的臉稍稍的變了一下,立刻轉過頭雙眼凝視著她,那種眼神,似像害怕她跑了一般。
“沒,隻是有些畫麵閃過,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我腦子可能不太好,所以這陣子可能要麻煩你們了。”
king吹了吹口哨。
一句腦子不好便輕描淡寫的解釋自己失憶了,難怪菏澤的心痛頭痛腦子痛了。
不過他是真的活該,台灣夜店的那檔子事,他故意使詐,現在老天爺把米珈珈送回來,也算是給他們補償吧。
他是喜歡她,但對她僅僅是觀賞,king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陪在米珈珈的身邊,做她唯一的男人。
車子很快的開進了米珈珈的公寓,保安見到他們立刻升起了柵欄,這陣子米珈珈的事電台少有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