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米小姐,也是一張微笑的臉。
沈嘯天把車子停在樓下,沒有跟上去的意思,king也沒有下車的意思。
幾個大男人陪著一個女人住在這,總歸是不太好,大夥商量了一下,言宇痕陪著米珈珈,他們幾個,隨時待命。
彆管啥事,隻要言宇痕一句話,他們就衝過來。
言宇痕先下車,米珈珈看了看外麵,總覺得很熟悉,忍了一會之後她也慢慢的下車了。
看到兩個人往公寓走,king才如釋重負了一般。
總算是把人送回來了,以後的路,要看言宇痕和菏澤怎麼走了。
他們放手,是因為米珈珈想要的幸福不是他們,言宇痕不放手,是因為他有不得不放手的理由。
說來這些,大家真的覺得可怕。
人,最怕的不是不清楚自己是什麼位置,而是言宇痕太清楚,自己改擺在哪裡,自己到底該對米珈珈做什麼。
“言宇痕?我就住在這裡嗎?”
言宇痕拿著公寓樓下的鑰匙去開門,這裡一個月之前聚集了全m市最多的記者,一起見證了米珈珈的幸福。
而如今,她又重新回到了這裡,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真是,雲泥之彆,惹人發笑。
言宇痕點頭,拿著鑰匙的手遲疑了一下。
鑰匙是剛剛從菏澤手裡麵拿過來的,還帶有那個男人的餘溫,他說這邊公寓已經處理過了,一切都是她住過的原樣。
她是個很愛乾淨的人,冰箱和屋子裡麵都是她喜歡的吃的,如果言宇痕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打電話。
米珈珈哦了一聲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跟上去。
言宇痕打開了門之後伸出一隻手準備牽著米珈珈,米珈珈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遞上了她的手。
現在言宇痕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很有形,但是卻感覺他瘦瘦的,好像是受了什麼折磨一樣。
米珈珈估摸著也是因為自己,心裡麵有一絲的過不去。
兩個人乘電梯上樓,一路上米珈珈什麼都沒有說,她是真的覺得這裡熟悉的要命,好像不止是她一個人曾在這裡住過。
就連這個電梯,都透露著一股彆人的味道。
言宇痕把門推開,公寓裡麵很暗沒有開燈,但是有一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這種味道,米珈珈很熟悉。
她以前很喜歡,包括現在。
言宇痕沒有開燈,米珈珈站在了門口,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家,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門口擺著同樣的兔子拖鞋,米珈珈看了覺得欣喜,她趕緊換了另外一雙鞋,慢慢的往裡麵走過去。
米珈珈換上了拖鞋之後,把門給輕輕的帶上了,言宇痕坐在了沙發上,獨自的埋著頭。
屋子裡麵沒有開燈,但客廳中央帶著一絲微弱的光亮,米珈珈一看,居然是一個蛋糕,蛋糕上麵還插著蠟燭。
米珈珈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她虛歲三十歲的生日,她記得以前自己生日的時候,都是他們一幫人陪著度過的。
隻是今天,她怎麼覺得尷尬。
米珈珈走到了桌子邊上,她自己住院都不記得今天是幾號了,沒有想到,言宇痕居然還能夠記得那麼清楚。
他對她,還真的是心疼得要命。
米珈珈小心翼翼的吹蠟燭準備許願,言宇痕坐在那裡很是不安,因為這裡的一切都不是他布置的。
這裡,應該是那個男主角的地方。
米珈珈吹完了蠟燭去開燈,屋子裡麵沒有擺幾張照片,但她和菏澤曾經抱在一起在加拿大的照片卻醒目的毅在這裡。
她拿著刀子去劃蛋糕,順道拿起那張照片端詳了很久。
照片看上去有些久了,不過她笑得很開心,菏澤很乖的一隻手搭在米珈珈的肩膀上,米珈珈小鳥依人的靠著他。
眼眶,不禁濕潤了。
言宇痕就知道肯定會出事,趕緊一拍大腿衝到了米珈珈的麵前,草莓蛋糕被米珈珈輕輕的切了兩個小快。
她動作不敢太大,但是她的眼眶泛著淚。
“這個人,到底誰啊,在醫院碰到他,在這裡也碰到他,你知道他是誰嗎?宇痕?”米珈珈的聲音很輕。
她腦子裡麵一直有個模糊的影子,她坐在了椅子上端詳著,忍了半天眼淚還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晶瑩剔透,卻讓人心痛。
言宇痕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訴米珈珈,然卻又怕她接受不了。
一個人,記得所有人,卻忘記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她知道了,不是更加的刺激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