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江玄,又心疼地看著地上砸碎的那些東西。一直嘖嘖地感歎。
我聳了聳肩,指了指他周身上下的穿著,“你看看,他穿的帶的,就那個表,一個四十萬,你說說,怎麼會賠不起?沒事,你今天就當是做生意了,隻管把你們這裡最貴的酒拿出來,招呼著這位江爺砸,砸壞了儘管到對麵的大天方結賬就是。”
“大天方?”
白夜來了精神,連忙對被幾個人壓製著胳膊壓製得死死的江玄拱了一下手。
“論開夜場這種事兒,你是行家啊,改天,我要問問您關於這酒吧該如何經營的事兒?畢竟咱們都是合法辦事的,利潤小,您生意做得那麼好,一定有道理。”
他一麵說著,一麵哈哈地笑,明擺著是對江玄的嘲弄,這說完了,還得特商人氣的來那麼一句,“江總,既然您是前輩,我也不怕您不賠錢了,我後麵還有其他生意做,這地上的砸壞的,您自己估量著算算,八折哈。”
他說著,就笑眯眯地走了。
隻留下了我一個人和一群保安在那裡應付江玄。
這果真,談個戀愛會讓人的智商下降。
說說這男人。
平日裡麵出來都是一呼百應,前呼後擁的,偏偏今天獨自來酒吧裡麵找我,竟然連個保鏢都不帶,從前都是他帶著很多人來圍我,而今天偏生是我這裡有一群人圍他。
今時不同往日這句話用在他身上。
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怎麼樣,江總,這種被人按著的滋味好受麼?”
我笑眯眯地走到他麵前,看著他。
他抬頭看我,眼底是滿滿的恨意。
“紀瑤!”
他咬牙叫我的名字,“你也就是在這樣的地方能夠風光風光了,這些年若不是霍厲護著你,你早就被我弄死了,哪裡有今天這樣的日子!”
他不說霍厲還好。
一說,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護著我什麼了?捅我三刀算護著我,忘了我算護著我,還是為了彆的女人趕我出國外算護著我,你們這幾個兄弟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是囚禁狂又找彆的女人逼得自己的心上人跳了樓,還有一個是做了那麼多傷人的事情還說愛?可笑!”
我忍不住冷嘲他。
而他卻是看著我,眸光之中滿是更深的嘲諷。
一口口水就直接吐在了我的臉上。
“紀瑤,霍厲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若不是他每逢我回不夜城都放下身段跟我談飯局,告訴我,這些年你也不容易,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你如此恨他,你卻永遠不知道他為你做了什麼,自然,像你這樣的女人,也不配知道!”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嘴唇動了動,興許是他說的這話太過理直氣壯了,也興許是我骨子裡麵對有些東西還是信不過,我忍不住反問他。
“你說霍厲為我做了那麼多,那我問你,他害死我父親,也算是為我做的事兒?”
這話,我是蹲下身子,平視著問他的。
他先是愣了愣。
繼而就是癲狂地笑。
笑紅了眼睛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