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來蹭你的麵子,若是一會瞧見皇上了,沒準皇上會邀我一同用膳呢。”寧妃錯開視線。
其實是皇上派人去她宮裡,說是午時要一同用膳,她便提前來了中宮,又怕長樂瞧見心裡難過,便讓人備了這冰鼎來以作提前安撫,沒想到長樂還不知道。
“哈哈。”長樂笑了笑,收回了手繼續拿起書來,嘴上問道,“皇後雖然被禁足玉華宮,你這來回行動也得仔細些,皇後是個心狠的人,難免不會衝動做事。”
“與其擔心我,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寧妃不自覺掛起一副愁容,又不願長樂看見心煩,壓下了情緒勸道,“皇上在你麵前就是個倔小孩一樣,你作何非要踩他底線?往後你是打算在屋裡看一輩子的書了?”
這些話長樂聽得都快煩了,但麵對寧妃,長樂也不好直說,無奈地笑了兩聲,手下翻過一頁沒再說話,她現在自己都快理不清思緒了,哪裡還有精力解釋給彆人聽。
“左相的官職雖然被保了下來,但手中權力被收回了大半,如今已經快要成了虛職。”寧妃不知長樂有沒有聽說,便主動議論起朝堂的事,“皇上是拿饑荒貪汙一案以及南方洪澇之事,一並加罪於左相及其屬下,貪汙之事就算查出非他本人所為,但糾察不嚴也是能力不足的原因之一,再加之洪澇采取的措施遲緩,導致數人死亡,這罪責罰得並不算重。”
“嗯,皇上判得合情合理,保了個賢君的名聲。”長樂聽出寧妃的意思,直言道。
其實這些事長樂並不是很關心,這幾日看一些有關能人異士寫的遊曆四方的書,興趣被吸引了大半,她也知道陸歸遠能處理好結果,並不擔心。而顯然寧妃以為長樂在焦心陸歸遠的事,才與自己說這些,都是好心,長樂也不好駁了她的意。
“秋家上下無數人都因會賓樓的事被查處,還好李公子並未因此事牽扯過多,封了些店鋪外,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罪名。”寧妃說著,看向長樂,想起外人說的那些流言蜚語,便多問了幾句,
“長樂,你與李公子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長樂失聲一笑,她並不知道外麵傳了她與李石什麼事,但寧妃已經不止一次地提起,顯然是沒什麼好話,長樂看著寧妃,突然點了點頭,“我與他有私情呢,被皇上知道了,所以關到現在啊!”
誇張的語氣寧妃還真信了片刻,若非見長樂突然笑出了聲來,沒準還能信得更長些時間,長樂挑眉無奈一笑,“都是李長亭的小把戲,他想撮合我與李石,怎麼,寧妃娘娘也想撮合啊?”
寧妃連忙搖頭,“這種事哪是彆人能撮合得來的,我相信你心裡有杆秤。隻不過皇上聽著這些,怕是不會好受吧?”
“你又怎知不是他放出去的流言?如此一來,不管我與李石到底有沒有什麼,都得收斂些避嫌些不是?”
長樂輕聲一笑,手下又翻過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