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能幫到太子殿下,是小女的榮幸……”
女兒這點小心思怎能看不出來?平川王的臉色難看了幾分,一旁瞧見的劉玄鈺連忙上前擠開劉玄玨,伸手攙扶著平川王道:“父王,女兒送您回去休息,某些人若滿心滿眼隻有男人,便離父王遠些,父王今日的壽宴已經很不高興了。”
“你……”劉玄玨還想反駁些什麼,可卻被平川王打斷了話音。
“鈺兒。”他嗔怪的拍了拍女兒的腦袋,轉而看向太子和北裘辭道:“今日本王過於勞累,隻怕不能招待二位貴客了。”
“玄朗,親送二位回去休息吧。”
劉玄朗應聲,走到宋魚墨與北裘辭麵前道:“太子,北公子,我已命人備好了馬車,不知二位落腳何處?”
南九心看了一眼北裘辭,又看了一眼麵露沉思之色的宋魚墨,總覺得不甚放心。
“玄朗哥哥,我陪你一道去。”
眾人這才辭彆了滿臉疲憊的平川王,先行離去。
才出了平川王府,北裘辭似有幾分心事重重似的告彆道:“不勞世子和南姑娘相送了,就此彆過。”
見他如此,劉玄航也沒再堅持,南九心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眉頭緊蹙。
北裘辭……魚形胎記……
忽而感覺似有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南九心連忙收回了目光。
她差點忘了,宋魚墨還在。
此人十分敏感多疑,倘若被他知道,北裘辭便是那失蹤的三皇子,隻怕他會對三皇子不利。
她可再不能露出什麼馬腳了。
一行三人上了馬車,劉玄朗端坐在馬車之上,目光偶爾掃過南九心的臉。
今日為了保護平川王,她出了不少力,如今又陪著自己出來送太子,本來就喝了太多的就不舒服,隻怕她早已疲憊不堪。
這丫頭,就會逞強……劉玄朗暗暗歎了口氣。
這一路,宋魚墨一路上都將打量的目光落在南九心的身上。
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過離譜,如今南九心正覺得頭疼,如今關於師傅的事已經在她記憶中徹底消失了。
天道好像已然徹底抹除了師傅這個人。
如今她還能記得師傅這兩個字,便已是全靠執念。
實在是宋魚墨打量的目光太過露骨,劉玄朗眉頭緊蹙,身形微微擋住正在假寐的南九心。
瞧著他略帶攻擊性的目光,宋魚墨這才收回目光,似有幾分歉意道:“隻是對南姑娘有些好奇,是本宮唐突了。”
馬車也終於停了下來,眼見到了客棧,宋魚墨也終於和南九心二人告辭,直至他走了,南九心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實在是不想看見宋魚墨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可想要複仇,又免不得與那畜生打交道。
劉玄朗有些關切的看著她微微蒼白的臉,“九心,你可有事?”
“我沒事。”南九心微微搖了搖頭。
今日發生了太多變故,她一時竟有些緩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