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平川王府內。
時疫進城的流言四起,惹得此時的平川王府也不甚太平。
劉玄朗一臉忙了幾日,如今眼下已是一片青黑,可行至南九心的院落之內,卻發現人不在。
他止不住的一陣心慌,連忙出去駕了馬,便準備趕往濟世堂。
可馬兒還沒走出平川王府,便見一個眼熟的男子匆匆而至,“濟世堂出了時疫,眼下整個濟世堂都封鎖了起來。”
“南姑娘托我給世子帶個話,說是兩個農夫將病患丟下就走了,說那兩個農夫有可能也染了時疫,請世子仔細查查,將人控製起來才行。”
劉玄朗當然知道失態的嚴重性,可他也擔憂如今南九心的狀況,見那人報了信就要走,連忙道:“如今濟世堂裡可有人病了?”
那男人似乎思索了一瞬,才道:“是有人病了的,但病了的是誰,我也不清楚。”
劉玄朗的麵色蒼白了一瞬,可想起南九心的囑托,他隻好咬了咬牙,下了馬,直奔平川王的書房而去。
……
時疫蔓延的速度很快,饒是平川上下早已做好了準備,可仍架不住出了許多得了時疫的人。
一時間,整個平川亂中有序。
而相較於平民之間時常經曆生離死彆的混亂,宇文將軍府也並不平靜。
這日,春香才出去一趟,回來便病倒了。
宇文二夫人就這麼一個丫鬟陪著,這檔口瞧見自己的丫鬟病倒了,自然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
可誰承想,隔天,她整個院子便被徹底封鎖起來,任何人不準靠近。
“春香,你可還舒服些了?”
宇文二夫人心疼的看著榻上因為病痛折磨而麵色蒼白的春香,一麵用帕子拭去她額角的汗珠。
彼時的春香早已不複往日的活力,俗話說病來如山倒,她這許多年不曾生病的人,今日一病,就是大病。
“奴婢……可能要撐不住了。”
春香小臉蒼白,“不過好在奴婢得的並不是時疫,不會拖累了夫人。”
本來春香也隻是感染了一場小小的風寒,可眼下時疫,無處尋醫,難以醫治。
可若是好好照料,就算硬撐著也能痊愈。
偏生這種情況,院子外頭的人草木皆兵,有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敢放任,聽說春香病了,便確定了春香得的是時疫,生怕受了感染。
“我去求將軍,將軍一定會放我們出去,好歹要替你弄一碗薑湯回來喝,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經曆過一次生離死彆的人,越發對身邊的人珍惜了幾許,她容不得第二次生離死彆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沒用的。”春香隻是牽住二夫人的手,一張慘白的小臉兒上是牽強的笑意,“將軍不會放夫人出去的,倘若夫人出去,隻怕到時候也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