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遲蕭根本就沒有想過, 還會有人真正停留子她的世界和空間之中,自自己初醒而來,從不敢再看自己的臉,那是自己看都會從夢中驚醒的臉吧。
其實這樣說絲毫不為過,所以更多的時候遲蕭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淹沒其中,她知道那些人在家中等待著她的歸來,可是根本就沒有勇氣麵對而已。
周圍的空間顯得異常冰冷。
“王玥還有很多人都很關心你的下落,既然被我找到了你,那麼答應我,不要再一聲不響的離開。不要躲避我。”文曼手掌輕撫遲蕭側麵,哪怕她現在失去了曾經的容顏,哪怕她一輩子這樣,就算什麼都沒有,文曼也不想再放開她的手,在她身邊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是分彆的永恒。所以文曼對於那種感覺的恐懼,讓所有情緒全部占據其中。
“不,不要。”遲蕭聽到其他人的下落並不是不關心,也不是不在意,可是讓昔日的好友和關心自己的人,看到自己如今狼狽的模樣。隻怕在人心裡添堵而已。
漸漸沉下思緒,遲蕭眼底越漸憂鬱“不要讓她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想必遲蕭定然有了自己的決定和判斷,既然已經不想如此,那麼定然已經在心裡有了其他的想法,遲蕭雖然善良,不過在經曆這件事情之後,徹底失去原有善良的本性,被逼到絕路上隻有自己尋找一線生機。
任何人都幫不了自己也拯救不了自己,所以,更多的時候自己隻能不管前方的路多麼艱辛,咬著牙撐下去。就像之前所有的疼痛。被燒焦的皮膚,以及藥物殺毒侵蝕的痛處,因為救自己的人就是一個醫生,開的私人診所,所以,再遲蕭的要求下,沒有轉到正規醫院。因為遲蕭不想讓櫻姿知道自己還活著,出其不備或者暗地裡藏有手段,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這才是一件美事。
儘管有些殘忍,可是這也正是對方教會自己的東西。或許之前的許久自己也並不這樣認為,可毫無辦法。
“我們先離開這裡。”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暗處角落之中雖然隱蔽也並不適宜久留,這樣的氣息在這黑夜稍稍刮起的風中再度塵封了一層。
遲蕭被文曼熟悉的牽起手掌,而後轉身離開這裡。遲蕭一直低著頭,長長的帽子遮掩自己的原本容顏,隱藏其中。就算在所有燈光的照射之下,遲蕭也一度不敢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世界,眼前熟悉的一切。
走回熟悉的公寓。遲蕭還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進這裡,上一次被綁架綁進來的,自己還沒有看清周圍所有。可是就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反倒被文曼這般光明正大的代入這裡,一時間心中的滋味變得不清晰,甚至因此悄然失散。燈光,遲蕭現在似乎異常的懼怕燈光,燈光照耀下的自己不再青春,如同鬼一樣的存在。正如將才走出電梯的與此同時迎麵走進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在好奇之下用力看著吃小的容顏,而後嚎啕大哭。
小孩子亦是天真的所以也是乾淨的,所以遲蕭可以理解,隻是心中還是酸酸的。自己現如今的結果一定不能就此罷休。手掌之中不禁緩慢緊握,哪怕因此手背上壞掉的皮膚再次撕裂殷出點點血跡。
文曼拿出醫藥箱,小心翼翼牽起遲蕭的手掌為她處理將才撕裂的傷口。
“那你以後想怎麼做。”
淺聲呢喃,遲蕭有什麼打算,現在的遲蕭可謂無論走到哪裡都絕對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甚至躲避都來不及就更彆提工作的事情更是沒有人敢雇傭。可謂之後的路也實在堪憂,不過能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幸運,按照遲蕭的想法而言,自己是從鬼門關走上來的人,已經死過一次,又何必怕第二次。能讓她或者定然有老天自己的安排或許就是為了報仇。
對,報仇。以前這樣的字眼從來不存在,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根本沒有定律而言。許多情緒毅然已經發生,那麼無法回旋,隻能更為洶湧的湧然而上。
“文曼,我要借錢,很大很大一筆錢,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但是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或許文曼已經是她暫且唯一的希望和寄托。文曼對她的態度或是文曼所帶給她的感覺,遲蕭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幫自己。無論自己提出什麼條件。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