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遠處廂房的房門有了動靜,王浮生率先回頭看過去,就看到許仵作衣冠不整的站在廂房門口。
看到這裡,王浮生眼疾手快的把沈嬌嬌護在身後,擋住了她的視線,沒有讓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平白的汙了她的眼睛。
然而沈嬌嬌怎麼會這麼聽話,她看到王浮生這樣的動作後,好奇的偏了偏頭,看向廂房,結果就看到了許仵作衣衫不整,不拘小節的從門口要出來。
看到許仵作這樣,王浮生心裡有些不滿意,語氣中帶著不悅,衝許仵作說:“許叔起的真早,如此不拘小節,超脫自然,在下佩服。”
許仵作剛醒,腦袋還是懵懵的,突然聽到王浮生的話,笑眯眯的說道:“我起的自然是要比你父親早。”
王浮生被許仵作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而後想到自己身後還站著沈嬌嬌,他不得不開口提醒許仵作:
“許叔,不拘小節固然是好事,但是在下覺得您應該考慮考慮其他人,嬌嬌還在這裡,您這身打扮,不太合適吧。”
然而許仵作對於王浮生說的話,不以為意,依舊我行我素,自顧的衣衫不整端著水盆洗漱,沒有回答王浮生的話。
王浮生就這樣尷尬的站在原地,護住身後的沈嬌嬌,看著許仵作洗漱,待許仵作刷好牙後,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行了賢侄,彆護著她了,沈仵作連死人都不怕,在屍體麵前臉不改色心不跳的,在我這裡,她算不得女子,我在她麵前這樣穿也沒事。”
“許叔此言差矣,再怎麼說嬌嬌依舊是女孩子,並且仵作是她的職業,她要是害怕死人還怎麼做仵作?”王浮生反駁道。
此時,躲在王浮生身後的沈嬌嬌聽到許仵作說自己在他麵前算不得女子,瞬間氣炸,這個許老頭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先是接他的時候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不,又這樣羞辱自己,真是欺人太甚,好在有王浮生替自己說話。
“賢侄,沈仵作都沒說什麼,你在哪裡急個什麼勁?”許仵作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得不說,許仵作口才了得,三言兩語便把王浮生說的啞口無言,把他給打發了。
沈嬌嬌見他欺負浮生,立馬就站了出來,雙手叉腰,頗有種潑婦罵街的感覺。
“許仵作,你這樣說我,本就不對。而且浮生糾正於你,你不聽勸阻,反而還多加狡辯,不聽勸解,實在頑固不化。”
“嘿,你這個小丫頭,口齒伶俐的。你倒說說看,我說的有哪裡不對。
你為仵作,那些個男人的屍體,你日日都在看,哪裡該看,哪裡不該看,早都看過了。如此,咱倆到底誰頑固不化!”許仵作將手巾搭在肩膀處,一副豪放的模樣。
“許仵作此言差矣。仵作乃一職業,所做之事,利民利己利蒼生,但卻不能對行此行業之人歧視。
我是女子,也是仵作,我能看屍體,但不代表一個活生生的人裸著在我麵前,我就不會羞澀。”
更何況,許仵作的身材也沒什麼好看,一堆的橫肉。嘖。這要換成我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