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時阿香已經死了,為何你又要製造她自殺的假象,還放了火?”
沈嬌嬌的聲音十分的平淡,但是旁邊的府衙大人卻極其的焦灼。
雖說這個女仵作破案認真,但是如果按照她的這個問法,可能要到好幾天之後了,這個案子遲遲不判決,不結案,那他也無法安心。
“回沈仵作,當時我太過於害怕,一時之間怕官府追查,就偽造了阿香自殺的假象。”
聽著老板娘這樣一番說辭,沈嬌嬌若有所思。
看著她神情淡漠,語言流暢,沈嬌嬌更加覺得,她來自首絕對是有人指使。
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沈嬌嬌並不清楚。
根據這幾次去到香齡館,老板娘的為人處事倒也不像是殺人凶手。
即使在香齡館出了命案,影響了她的生意,但也隻是人之常情。
要說其中是否有行為舉止怪異,隱藏真相,沈嬌嬌覺得是沒有的。
“沈仵作,你看這個刁婦已經認罪,這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本官處理吧。這些日子你追查凶手辛苦了,也該歇一歇了。”
聽著府衙大人的話,沈嬌嬌皺眉。
這古代科技落後,不懂得先進知識,破解命案確實不會落實的那麼好。
但她可是從現代而來,專業學習了偵查知識,放著自己麵前的冤假錯案,又怎麼能妥協?
“你為何要來自首?”
沈嬌嬌盯著老板娘的雙眼,想要從中探索一番。
老板娘自動移開自己的目光,正視正堂上的牌扁,
“自從阿香死後,我夜夜難安,每晚都會夢到阿香前來索命,良心不安,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主動自首。”
聽完老板娘的話溫棠和沈嬌嬌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這個老板娘的話不可儘信,至少後麵說的就不是真話。
沈嬌嬌的手心傳來一陣溫溫涼涼,是溫棠握住了她的手。
沈嬌嬌的心瞬時定了下來,她知道,溫棠已經知道了她的想法,並且也支持她。
隻是,現在這個老板娘認罪的心這麼堅定,要是找不到推翻她說辭的證據,那麼,這個焦屍案隻能如此判決。
但是,她作為一名仵作,自然不能看著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可又到底是誰威脅了老板娘,這個人又是否是他們尋找的凶手呢?
沈嬌嬌側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溫棠,便猜到他是已經看出什麼來了,隻是礙於現在還在開庭,是以不好直接問。
她這麼想著,隻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頭朝著跪在下麵的老板娘看了眼。
老板娘大概也猜到自己是活不久了,此刻麵如死灰的跪著,卻依舊沒有任何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隻靜靜的跪著,等著知府大人開口下令。
門外湊熱鬨的百姓還沒散去,此刻聽她招了阿香的死,紛紛交頭接耳的小聲談論著。
“這老板娘也忒不做人了些,自己欠了賭債,借錢不成就要殺人,可想那阿香姑娘平日裡受了她多少苦楚。”
“是啊,說起來,那位阿香姑娘可是個絕色的美人啊,如今竟然命喪於這老板娘子手下,實在可惜啊。”
“要我看,這老板娘子既然都招了,那也沒有繼續審下去的必要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