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公歎了口氣,臉上掛了絲擔憂之情,任誰看了都得誇一聲慈父。
蕭謹卻有些堵心,眼裡閃過一絲惱怒,偏偏這個時候還真不能跟沈國公硬碰硬。
他不能同太後低頭。
想到這裡強撐著笑意說道:“國公多心了,皇後一切安好。”
“皇上這麼說,老臣就放心了。”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沈國公一直不鬆口,蕭謹無法,隻能將人好生送走。
王福瑞送走了人,轉回身,就看見蕭謹一言不發的坐在龍椅上。
便知道,皇上這是被沈國公氣到了,當下站在一邊裝死。
蕭謹心裡說不上是氣憤還是憋屈,堂堂一個皇帝被臣下逼迫至此,表麵上看來是他不孝。
可太後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就不信那群人不知道。
妄想用太後鉗製他,不就是怕他大權在握之後,剝奪他們的權利嗎?
可恨這些人,不想著國家大事,隻盯著謀劃一己私利。
如今韃子時刻擾亂邊疆,楚國也虎視眈眈,若是不能儘快解決,於國不利!
這般想著,蕭謹站了起來,王福瑞猛地直起身子聽後吩咐,隻聽蕭謹說道。
“擺駕椒房殿。”
王福瑞竟然從這語氣裡聽出了一絲火藥味。
難道皇上去尋皇後打架?
“沒聽見嗎?”
蕭謹冷哼一聲,有些不悅的問道。
“聽見了,來人,擺駕椒房殿。”
椒房殿,沈清詞聽見蕭謹要來的消息,有些愣神。
“不是昨天才來過嗎?怎麼又來了?”這不是蕭謹的風格啊!
秋心倒是很高興,“肯定皇上心裡惦記著娘娘,娘娘,您快去換一身衣服吧!”
沈清詞早起練劍,如今身上還穿著紅色騎裝,好看到是好看,就是這麼麵君,有些失禮。
“行吧!問冬,接著。”
沈清詞將手裡的劍扔給問冬,轉身回寢殿換衣服去了。
衣服換好了,蕭謹也到了殿門口了。
問冬帶著秋心等一乾椒房殿的人在門口迎接,蕭謹沒有看見沈清詞,挑挑眉,“你們娘娘呢!怎麼如今都不出來迎接朕了?”
問冬心下一沉,急忙回到,“回陛下,我們娘娘在裡邊迎接皇上。”
好在蕭謹也沒想為難下人,輕嗬一聲,語義未明的扔下一句,“是嗎?”便往裡走去。
等到沈清詞出來的時候,蕭謹已經進來了,看見沈清詞,兜頭一句,“皇後好大的架子。”
蕭謹一開口,沈清詞就知道,這人來者不善,八成是來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