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樣責罰賢美人，是否太過了些。”
既然掙脫不開，也隻能由著他去。
可細想想，楚凝畢竟是楚國公主，如今楚國使者還沒走，這樣的懲罰未免太過點眼了。
按蕭瑾的性格，即便是偏愛，也不會拿兩國交好開玩笑。
沈清詞感覺靠在她肩頭的蕭瑾呼吸微滯，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就算她是楚國公主，也不能成為她囂張跋扈的理由。”
沉默了片刻，蕭瑾才輕聲說道。
話是沒錯，可沈清詞總覺得這背後有什麼難言之隱。
既然蕭瑾不願多說，沈清詞也識趣地不再多問，等他想告訴她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皇上可是累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力，沈清詞這才意識到蕭瑾雖是一國之主，許多事情也的確無奈，他需要肩負的也太多。
她轉過身，回抱著蕭瑾。
“還好有皇後，在這無人之巔，朕也不覺得孤單。”
今日在朝中，禦史台又就著羅美人之死向他施壓，想讓他處罰皇後，可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羽翼未豐的新皇，不必為了堵住他們的嘴去傷害自己在意的人。
“皇上，隻要有臣妾在一日，沈家就是您的助力，而絕非敵人。”
她想要提醒蕭瑾，一直以來就是因為他疑心錯付，這才給了小人可趁之機，將沈家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同時她也想告訴蕭瑾，隻要他放下疑心，她和沈家永遠是他的後盾。
“朕一定會查清殺害清煜的凶手，給皇後和沈家一個交代。”
他原和沈清煜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傳來噩耗，他的悲傷絕不比沈清詞少。
沈清詞察覺到他語氣中的悲戚，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春和殿。
傳旨的小太監剛走，楚凝臉色陰沉地坐在正殿。
“美人，皇上這般動氣，定是發覺我們給他下藥的事了。”
白竹跪坐在楚凝腳邊，為她揉著腿。
“那藥效上來時，分明與喝醉了酒差不多，他不該察覺到才是。”
楚凝把玩著蕭瑾早上才送來的碧璽手串，又想起昨夜蕭瑾對著她含情脈脈喚沈清詞名字的模樣，一使勁扯斷了手串，碧璽嘀嗒散落了一地。
“美人莫動氣，蘇大人還沒走呢，也許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複您的位分了。”
白竹撿起碧璽，出言寬慰道。
“他如今還住在驛站嗎？”
楚凝這才想起，她入宮這麼久，一直都未曾再見過蘇牧謙。
“是，隻是他行動不太方便，一直有人在暗中盯著他。”
白竹曾試著想與他聯係，卻發現消息根本遞不出去。
“罷了，日子還長，現在正是他對我們嚴加提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