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稟皇上,我今日不會離開行宮。”
邴立人緩慢的重複了一遍。
仇高邑先前就聽清了,隻是他以為他聽錯了,如今又聽到邴立人這般重複,他更是訝異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邴立人怎的……都開始不尊聖命了?
“國師大人……”仇高邑張著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緊張的絞著手,“您這般……不好吧。”
他這不是公開抗命嗎?
又是在行宮,又和鳳若涼沾上了關係,這不是惹得衛宗更加震怒嗎?
可邴立人隻冷冷的看著他,不在開口。
仇高邑頓了好一會,才點點頭,“老奴知道了。”
他回過身。
回去的速度倒快了許多。
畢竟不管如何回去怕都是麵對衛宗的怒氣了,他拖著也沒用。
進了養心殿,衛宗的臉還是陰著的。
他陰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仇高邑緩緩行了禮,“皇上。”
“國師呢?”衛宗語氣提了起來。
他瞪著仇高邑的目光都那般滲人。
仇高邑不敢抬頭,聲音都低了幾分,“回皇上,國師大人說他暫時不過來。”
他還是不敢將邴立人的話說個完整,怕衛宗會直接將怒氣發在他身上。
可饒是如此,衛宗也猛然站起了身,重重一拍那長桌,他語氣裡已經夾雜著一絲藏不住的殺氣。
“不來?”
“是……”仇高邑顫顫巍巍的硬著聲。
“他在行宮,抗了朕的命!?”
衛宗語速放慢,一字一頓道。
“是……”
仇高邑除了點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衛宗猛然一掌將那厚重的長桌掀翻,瓷器玉硯落地的聲音格外清脆。
仇高邑將頭放得更低,不敢出聲。
衛宗重重的一拂袖,出了殿。
仇高邑掃了一眼那一地的狼藉,快步跟了上去。
“擺駕行宮!”
他不過是喊個話的功夫,衛宗已經走了幾十步了,那撐傘的宮人們都追不上,幾乎都是在小跑。
仇高邑也隻得快跑追了上去。
這會到行宮的速度便快的很了。
衛宗大踏步的入了行宮,遠遠的,他陰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似乎是見到了邴立人,語氣裡的怒氣更是升了幾分。
“朕似乎已經傳不動國師了啊!”
邴立人對衛宗的到來並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