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眉頭微微皺起,偏頭看了一眼殿門。
若是按鳳若涼以前的時辰,此時她該是醒了。
鳳若涼一向和衛宗不和。
不,豈止是不和。
他們已經成了仇人了。
不然衛言卿何至於如此謹慎?
此時衛言卿不在,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他把握並不是很足。
畢竟這終究是韓國皇宮。
一虎難敵群狼。
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並不想動手。
可他這一動作,已經惹怒了衛宗。
衛宗驀然一道法術匹練狠狠的攻向了邴立人。
攻勢之狠,就像是在攻打一個仇人般,而不是一個替他韓國憂心了兩百多年的國師。
但衛宗的段位在邴立人之下,這一下,被邴立人躲了過去。
可那強悍的法力光團卻將正殿的門轟然打碎。
比起濁酒那次有過之而不及。
邴立人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殿內。
他這反應無疑不是在火上澆油。
衛宗驀然雙手燃起了濃鬱的綠色法力。
撐傘的宮人們已經被這法力波動誤傷。
仇高邑還好,但他也退了幾步。
“從這小輩來了韓國,你便一直與朕作對,如今終於證明朕的猜想是沒錯的了,你果真有異心!”衛宗冷冷的看著仇高邑。
綠光波動間,殺意蔓延。
邴立人聽得衛宗這句話,蒼老的麵容有了些疲憊之色,他頓了一頓,還是開了口。
“老臣輔佐了兩人帝王,這二百多年,從未對韓國有過二心。”
“事到如今!你還在同朕胡言亂語!你當朕是那三歲孩童嗎?!”衛宗驀然喝道。
邴立人緘了口,他看著那惱怒瞪著他的衛宗,忽然什麼話都沒了。
“隻是你這倒戈的時機當真選的愚蠢。”見邴立人沉默了,衛宗便當他無話可說了。
他繼續道,“你即便想跟著這小輩,也該是等著她傷好的時候,而不是如今像個廢人一般!”
“皇上……”
邴立人深深歎了口氣,終於還是重新張口。
“您為什麼一定要與鳳皇為敵呢。”
“朕……”
“為了鳳國的國土嗎?”
衛宗剛要張口,被邴立人打斷了。
衛宗被他說中了心事,臉色驀然就更為陰沉了起來。
在這炎熱的天,熾熱的日頭下,都讓人感受到了幾分陰涼。
“皇上,老臣不能勸您守好韓國……隻能勸您為韓國的百姓想一想。 您執意想要這鳳國的國土,可若是真的開戰,您又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