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不喝。”陳安搖了搖頭。
陳釀正給第二碗盛湯的手一頓,旋即無奈的笑道,“怎麼還要留給大伯喝啊?大伯自己也喝不完這些,快點喝吧。”
“不是大伯。”陳安認真道,“是我今日剛好到突破瓶頸的時候,我怕這補湯太補,對我會有害處。”
聽到陳安這麼說,陳釀放下了碗,閉眼感受了一下陳安的段位。
見他的確到了赤階巔峰。
便也不在勉強,喝了一口湯道,“好孩子,難得你沒人教便有這樣的心性。”
陳安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頭。
陳釀也隻喝了一碗湯,便熄了燈,躺下了。
可二人都沒了睡意。
但是誰都沒有先開口。
直至三更,陳釀才輕手輕腳的起了身。
他沒了一絲睡意,倒不如不睡了。
今日宋年軻出征,他還要去查一下是不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陳安看著陳釀走出了屋子,翻了個身。
望著漆黑的屋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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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今日出征,宋年軻也緊張,陳安到拂柳苑的時候,屋裡竟然已經掌燈了。
“陳管家,早。”單默跟他打招呼。
“嗯。”陳釀點點頭,“你也早。”
“陳管家怎麼臉色不好,身體有恙了?”單默盯著陳釀的臉。
陳釀一摸臉,擺擺手,“無礙,是沒睡好。”他說完便朝苑內走去。
留下單默看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眉。
陳釀的臉色有些發黑,隻是不易讓人察覺。
可這怎麼會是因為沒睡好呢?
倒有些像走火入魔……或者中毒了。
他見著陳釀入了屋子便也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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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陳釀一進屋便見宋年軻已經穿上了盔甲。
那銀色的戰甲泛著冰芒,透著殺氣,著在宋年軻的身上,便將他襯成了冷血無情的人。
陳釀低頭道,“王爺起的早。”
“嗯。”宋年軻點點頭,“太久沒上戰場了,手也癢。”
他臉上都是按捺不住的興奮。
陳釀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打這場仗。
外頭的天色還是黑著的,所以屋裡的燭火便亮的很,映在宋年軻的眸子裡,是跳躍的火光。
“這是涼兒讓我打的仗。”
陳釀抬眼看了宋年軻一眼,遂又低下了頭。
從鳳若涼登基之後,不,從一開始他便不願參與他們兩個之間。
因為他明白宋年軻的心思。
但他更明白鳳若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