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想勉強,但是仰河的話,卻讓他隱隱有些擔心。
仰河的性子其實是很倔的,若是一定要得到的東西,後果可以不計。
但是那小丫頭……也不是個善茬。
猶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她不過綠階的段位,卻生生將他震住了。
說是還有底牌沒用,但那時鳳若涼給他的感覺便是,若是她今日見不到嘉許大師,便和他同歸於儘。
她也不是會計量後果的人。
惹惱了她……便是玉石俱焚了。
仰河的段位雖然高了那小丫頭太多,但那小丫頭……許刑總覺得她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的。
那雙紅眸……隱藏了太多東西。
“老家夥。”許刑越想越緊張,他神色認真了起來,盯著仰河道,“你不要去為難小丫頭,你知道我不想看到那一幕。”
“我當然知道。”仰河點點頭。
可他那笑眯眯的臉,如何都讓許刑安不下心。
但他又不知該怎麼阻止仰河,隻能先回去了屋子裡修煉。
他遲遲不能突破青階,仰河一定比他還要焦急。
他明白,所以要先突破這一道坎,讓仰河安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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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速度陳釀未曾體驗過,但他不會像小蝶那麼害怕,而是目光裡漸漸燃起了一些光。
那是年少時的意氣風發。
耳畔呼嘯而過的風和似乎擦身而過的雲都讓他覺得回到了少年時征戰沙場的時候。
陳釀長舒了一口氣。
“草民真是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鳳若涼偏頭看了陳釀一眼,輕道,“陳伯,我要成親了。”
聽到她的話,陳釀微微一頓,才緩緩轉過了頭,口氣有些不確定,“皇上要成親了?”
“嗯。”
陳釀微微瞪大了眼,但沒有開口。
不會是宋年軻的,鳳若涼絕對不是會回頭的人。
那便是……當初她去韓國的時候,當真是去聯姻的?
“他是韓國人,衛言卿。”
鳳若涼證實了他的猜測。
“啊……”陳釀點了一下頭,還是沒有說什麼。
若是身為長輩,他自然是想好好問問他們是何時相識的,他待她如何,準備何時成親。
但是若是身為子民,他是沒有這個資格問的。
何況他相信鳳若涼不會魯莽,她這一生,宋年軻一個人就夠了。
絕不可能愛錯第二個人。